校長簡介

撰文:文學院院長樂美德教授
衞炳江教授 衞炳江教授

衞教授、陳鎮仁博士、各位來賓,午安。 

許多人曾聽說過,於1946年,當英國首相邱吉爾聽到美國總統杜魯門指時任英國首相艾德禮是個謙虛的人,隨即回應了一句名言,指艾德禮「的確有很多事值得謙虛。」浸大現任校長衞炳江教授也是一位謙謙君子,但把邱吉爾的這句說話硬套在他身上絕不恰當。衞教授一直成就顯赫,同時兼具謙虛的美德。或者用上「兼具」一詞並不貼切,皆因謙遜這美德不單是香港浸會大學所秉持的核心價值理念,亦是衞校長作出良多貢獻的基石。要介紹衞校長本人,最簡單直接固然是逐一羅列他的成就,誠然也不該完全從略,但考慮到衞教授最重視以價值為本的人生哲學,乃至以價值為本的大學管治,何不先認識這位執掌浸大的衞校長是怎樣的一個人。 

讓我們從衞教授擔任校長的第一個月說起吧。對衞校長及其直屬團隊來說,2021年2月的重點工作,就是趕及在限期前,向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呈交「規劃工作建議書」。即將揭盅的「規劃工作建議書」結果將對浸大未來多年的財務狀況影響深遠,因此,衞教授在上任初期專注「規劃工作建議書」的工作完全合理。特別提起這件事,是因為我們可以從中看見走馬上任的衞校長,是如何推動他的團隊投入這項工作。整個過程牽涉到多方面,容我只講述其中的一件事。

衞教授與大學管理層就策略方向作仔細討論後,便陸續約見各學院的院長,每次邀請兩位院長與他和管理層會面,簡介截至當刻的計劃,並諮詢我們的意見。而會面的地點,則一反常規地在逸夫行政樓8樓翻新後的校長室。校長室內有一張大型的工作桌,四周放置了椅子,並有白板和適合投影簡報的大屏幕,充分顯示衞教授對合作和團隊精神的重視。簡報結束後,與會者說了一些客套話(可以想像這種情況在每次會面中不斷重複出現),衞教授並無接受,反而一再強調:「你們說話太客氣了,我希望你們開門見山地作出批評。」

在另外好幾次不同的場合,衞教授亦曾作出了類似的表述,清晰地確立了他的領導作風。這種作風與不同的行為規範有關,而事實上亦與我們先前所說的謙虛美德有關。衞教授是物理學家,在香港大學本科畢業後,在馬里蘭大學帕克分校取得碩士和博士學位。衞教授的作風讓人不期然想起著名德國哲學家哈伯瑪斯所指的「理想說話情境」。有別於通過欺騙和操控來達致目標的策略行動,理想說話情境以相互理解為本,着重思想、內心和意志的真正交流。哈伯瑪斯指出,理想說話情境涉及三項基本準則:真誠、正當和真實。真誠就是不存在欺騙;正當就是按社交上恰當的方式互動;真實就是基於事實或具代表性的適當方式表達。衞教授甫擔任校長就已明確表示,凡與我們摯愛的浸大息息相關的重要事務,他都冀求最嚴格和最徹底的討論。他亦明確指出,接納某些看法與否,並非由發言者的地位、亦即在體制中的職位等級所決定,而是所表達的看法是否具說服力。這種方式特別切合大學的環境,從這個意義上說,衞教授是捍衛和恪守學術準則的典範人物。

事實上,衞教授指他的整個職業生涯皆與學術有關,擔任行政工作屬「意料之外」。衞教授在服務香港理工大學的25年中,曾擔任了不同的相關職位,在不同層面積累了豐富的見識和經驗。他是香港理工大學光通訊講座教授,曾擔任系主任、工程學院院長、協理副校長,以及副校長(科研發展),受聘於浸大前是該校的常務及學務副校長。衞教授亦是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和研究資助局的前任成員,歷年來加入過多個專業團體,並經常出任主席一職,早已累積大量寶貴的經驗。

同樣重要的是,衞教授作為高級管理人員,在他作出的領導決策中,明確展現出兩項關鍵的特質:富同理心和目光廣博。

2011年11月30日旺角花園街路邊排檔大火發生後,衞教授領導香港理工大學的社會創新團隊,開展名為「排檔創新」的項目。項目的理念不僅在於研發防火功能更佳的小販排檔,更要確保新的排檔能獲得相關持份者的支持。衞教授回想起這個他非常重視的項目時,指出整個過程講求高度合作,其中包括建立信任,引起大眾廣泛關注這宗導致人命損失的悲劇,把費用控制在預算範圍內,研究不同排檔小販出售不同貨品的實質需要,利用受控的火測試新排檔的防火能力,運用科學原理闡釋火勢實際蔓延的途徑。我要補充一點,如果有人質疑衞教授是否仍然熱愛他的專長—物理學,我請你向他求教,請他分享對前述最後一項有關火勢蔓延的看法,我肯定你會得到最生動和最詳盡的回應,當中不但包含物理術語,他更會借助一些日常例子生動地說明。同理心往往是領袖高低的分野,有些領袖很着重同理心,有些則認為毫不重要。衞校長重視同理心,與香港浸會大學的傳統一脈相承,對此我們不勝慶幸。

第二種值得一提的特質—目光廣博,亦見諸於衞教授促成了香港理工大學與位於倫敦的皇家藝術學院之間的合作協議。皇家藝術學院是全球數一數二的藝術設計研究院,達成這樣的協議,很大程度上印證了這位浸大新任校長求知若渴,以及他謙遜而自信的能力,不論從個人或大學層面,皆勇於突破舒適區。衞教授具備無窮的想像力,加上對同事及其才華予以堅定支持,最終理大向「創新香港研發平台」提交了不少於17份建議書,其中三份更成功獲批。通過與皇家藝術學院的合作,理大紡織及服裝學系開發了一種新的掃描技術,可以實時追蹤織造過程及質量。類似這樣的重要成就,實在不勝枚舉,但在這份着重個人成就的讚詞中,最值得一提的也許是衞教授協助創建出一個有利環境,讓他的同事在創新和具啟發性的項目中取得卓越成績,給他帶來無比的滿足感。

我們歡迎衞教授加入浸大的大家庭,並衷心感謝他接受邀請擔任香港浸會大學的校長,謹此祝願衞教授一切順遂,成功帶領浸大更上層樓。

謝謝大家!